公元十七世纪,清军入关时七星策略,多尔衮曾要求汉人留长发作为服制。结果出乎意料:许多汉人宁死不屈,为了不剪辫子,有人拒绝投降、抛头颅而死;有人宁愿远走他乡、出家寺庙避难。那种为民族、为传统顶住外来压力的坚决态度,让人看了心生敬意。
时间跳过去两百多年,封建帝制终结,中华民国成立后,全国开展“剪辫子”的运动,推进现代化与新风俗。本应成为破旧立新的时刻,然而现实却充满讽刺:当初为保发辫拼命的百姓,到了新政权下有的人却极力护着辫子,不愿剪掉。这种表面看似相同的“固守”里,既有传承的情结,也夹杂着对变革的不安——矛盾与荒谬并存。
再看另一个荒诞场景:在古代,皇帝赐死大臣时,常常出现“跪谢恩典”的礼节化表现。明明已被判死,按常理可以怒斥皇帝,但很多人却以感谢的姿态去接受最后一刻的死亡。例如唐朝时,武则天时期的一位宰相刘祎被赐死,他临终前竟亲自写了一篇长长的谢表,言辞恭敬,仿佛在唱“谢君厚恩”。古代史书中这类“既被杀又要感谢”的记述并不少见。
展开剩余75%从秦二世到汉代名臣,再到清朝文字狱中的老人,皇权对人的生杀予夺一向强势。自有文字记录以来,赐死这一制度便伴随着王朝兴衰:从商周延续到秦汉,之后历代沿用,成了权力运行中的一部分。无论官位多高、背景多强,只要皇命下达,个人几乎无从反抗,许多人选择默默承受。
赐死之所以能长期存在,既有体制原因,也有文化因素。一方面,长期的君主专制把皇权与臣属关系固定化:帝王一句话即可定生死,下属被训练成顺从的角色。另一方面,儒家伦理、程朱理学与科举制度把“忠君”与“恭顺”变成官员的基本品格。久而久之,臣子的“愚忠”或“恭顺”成为常态,宁可以服从换取家族和名誉的保全,把被赐死视作维持“忠臣”形象的机会。
但如果有人选择反抗,后果通常极其惨烈。古今都有例:胆敢与权威硬碰的臣子,不仅本人难逃厄运,往往连家族也难保,亲眷子孙可能遭到株连,成为“夷族”的牺牲品。于是七星策略,反抗往往不是单人之勇能解决的事,而是一场牵连性极强的灾难。
历史上也有过不肯就范的例子:西汉文帝时的大臣薄昭,曾因罪被赐死,却采取对抗姿态,穿上铠甲把门一锁,誓与之拼到底。朝廷为迫使其就范,轮番在他家前哭丧造势,最终他精神崩溃自尽。这样的结局提醒人们:即便是直面死亡的反抗,也可能被权力以更复杂残酷的方式碾碎。
正因为赐死相较于其他酷刑,保留了一定的“体面”与“尊严”,很多高官在被赐死面前会选择接受而非咆哮。赐死通常允许人在家中或牢内了结性命,避免了游街示众或曝尸的极端羞辱;死后还能保全完整尸体,保留丧葬之礼。更重要的是,能被“赐死”的多为高阶人物:皇帝亲自决定,既是一种惩罚,也是一种“荣誉化”的死亡——以至于许多人在被赐死时仍能被冠以“忠君”二字,家族保留面子。
此外,许多古代士大夫把“死得其所”视为最终的价值:若能以礼节性方式就义,既维护了自身名节,也给后人留下一种可被接受的政治结局。与平民的“宁死不屈”不同,大臣们更多考虑的是家族、地位与后世评价:死要有尊严、要有意义,这种观念深入士人骨子里,使得“谢主隆恩”成了他们在极端情形下的理性选择。
历史上的选择并非总是黑白分明。明末名将洪承畴被俘后投降清朝,辅佐新政以稳定江南,从某种角度看,他的行为是现实与生存的妥协;从另一个角度看,则被视作叛离。许多大臣在生死面前摇摆不定:有时谢主恩典以保全家族,有时以死抗争以固守节操。最终,历史多记住那些既有勇气又被时代承认的人,而凡是只凭一腔热血而生无所成的冲动,往往难留青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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